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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日若翻脸美国是否出兵?普京回应语惊四座!
中日一旦摊牌开战谁会站在中国一边?谁又会支持日本?近日,普京说了一句话,让躁动不安的日本举国都震惊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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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亮剑之活着再见

第二章 激战土围子(二)

一颗颗手榴弹在围墙上炸响。一团团火光拖着黑红色的炸烟,映红了半边天,也映红了炮楼里中村正雄的脸。

“咳咳……咳咳……”射孔里不断涌入的炸烟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。他原本抄着一个军用饭盒在啃冷饭团,现在看来,他连享受冷饭团的机会都没有了。

他把饭盒一丢,踩着黄橙橙的弹壳摸到射击孔边。

射击孔外,一团团黑红色的火焰正在燃烧,而且越燃越旺,不时发“毕毕剥剥”的脆响。围墙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身穿黄色军装的尸体,那些尸首上千疮百孔,烧焦的军装上冒着黑烟,身上的子弹袋正在“僻里啪啦”地爆响。

真是滑稽透顶,刚才他还在像欣赏烟花一样看着一颗颗炮弹在开阔地上爆炸,转眼间就看到一朵朵原本绚丽无比的旷世之花已化做地狱之火,燃烧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
炮楼里原本冰寒彻骨,现在却被不断涌入的热浪变成了一个大蒸笼。一伙皇协军呼啦啦地涌入炮楼底层,一个个像丢了魂似的鬼哭狼嚎,身上还呛烟冒火。

到此时方能看出,皇协军的军事素质和日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。尽管同遭打击,可围墙上的日军依旧死战不退,而皇协军们则一个个抱头鼠窜,狼狈不堪。

中村气得说不出话来,在地上“呸”了一口,伸手掏出腰间的十四年式手枪,冲到楼梯口,冲着下面的地板“啪啪”就是两枪,打得地板上火星直冒。

“八嘎,统统回去!回到战斗岗位上去!否则格杀勿论!”

楼下的皇协军顿时惊慌失措,开始互相推搡,最先被拱出门去的家伙吓得大喊大叫,拼命抓住门框不松手。

中村气疯了,拎着手枪就要往下冲,身边的黑田却一把把他拉住。

“中村君,你消消气,让我来。”

黑田大踏步走下楼梯,一言不发,从角落里拎出一个木箱,打开,里面是满满的TNT炸药,他又从兜里摸出一根黄皮雷管,把雷管往炸药里一插,然后掏出打火机打燃了导火索。

“啊?”皇协军们大惊失色,立刻尖叫着没命似的往外跑,转眼就跑了个干干净净。

“八嘎,八嘎呀路!”黑田怒冲冲地拎着手枪追了上去,又朝天上放了几枪。

雷管上的导火索急速地抖动着,腾起一团紫红色的火苗,眼看就要燃到尽头。

中村大惊失色,忙不迭地卧倒在地,用手死死堵住耳朵。

爆炸,却并没有发生。

少顷,黑田折返回来,见状一阵坏笑,走上去拔出雷管,冲中村晃了晃:“中村君,不要紧张,里面没有装药。”

中村长出了一口气,爬起来,怔怔地望着黑田,心里面五味杂陈……

从今天早上起,他的心绪已如过山车般大起大落,上上下下了好几个来回。

他的部队已于一天前开拔,奔赴新鹿,只是由于要与新来的指挥官交接,他耽误了一天。

原定于今天上午赶赴新鹿,可新来的原田小队长却苦苦哀求,说是佐藤联队长打来电话,今天会有一个检查团来视察,原田害怕自己初来乍到介绍不周,所以想请中村多留一天,帮忙介绍介绍。

中村很痛快的就答应了。

之所以痛快,是因为他对土围子的感情太深了。

他在这里呆了大半年,呕心沥血地筑起了完备的防御工事,他曾信心百倍地期待着能够在这里大干一场,可造化弄人,在过去的大半年时间里,八路把周围的据点都骚扰遍了,却唯独对土围子敬而远之。

这个被中村寄予厚望的杀戮战场,在这大半年时间里竟然连一块墙皮都没有掉过。所以临走时,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好好介绍一下自己的杰作,中村当然求之不得。

可他哪里会想到,就在他满口答应之时,他期盼了大半年的血雨腥风,已带着滔天的能量滚滚而来。

就在八十里外的孙家坪,八路正秣兵历马,准备大干一场。为了这次突袭,他们已经准备了近千斤炸药,还带上了全旅最大的杀器——九二式步兵炮。

如此排场,简直史无前例。

阴差阳错的中村,注定要面临一场血光之灾了。

检查团到来之前,中村的心情还是蛮愉悦的。

夜里一场小雨,一早起来,北风就像是要侵入到骨子里似的,带着呜呜的低咽,肆无忌惮地侵袭着土围子。

检查团不久就到了,一见面就让中村大吃一惊。

眼前的检查团居然没有乘车,而是骑马而来。

这是一队穿着黄色粗呢面大衣戴着皮帽身挎马刀的家伙,腰系布弹带,马脖束颈弹带,背上是四四骑步枪,肩上还斜挎着一个弹药盒,一行有二十人,个个高头大马,马靴锃亮。

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黄呢军服,披着斗篷,佩戴少佐军衔的家伙,此人胯下青头大马,长方脸,仁丹胡,长的浓眉大眼,方头大耳的,显得霸气十足。

看装束,应该是第四骑兵旅团的骑兵。

中村就有点惊讶。

第四骑兵旅团是一支荣誉部队,属于新秀枪骑兵,也叫龙骑兵。他们的指挥官小原一明少将,曾是奥运会的马术冠军,能够在这样的部队里供职,个个不容小觑。他们多是贵族子弟,个个心高气傲,飞扬跋扈。

当然喽,打起仗来也十分勇敢,是日军精锐里的精锐。

最让中村吃惊的是,那个佩戴少佐军衔的家伙竟然相当年轻,怎么看也比自己小着好几岁,可这家伙居然佩戴着少佐军衔。

自己堂堂陆大毕业生,打拼了多年才混了个大尉,可这家伙年纪轻轻,居然就当上了少佐,实在是令人嘘唏。

可随之而来的,就不是嘘唏了。

当中村毕恭毕敬地向这家伙敬礼时,这家伙居然打着哈欠,看都不看就走了。只是后面的骑兵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这是第四骑兵旅团的黑田少佐。”

“小子,居然如此无礼。枪骑兵就很牛吗?少佐就很牛吗?简直是目中无人,缺少教养。”中村愤愤地想,随即又安慰自己:“唉,算了。这帮家伙一贯如此,忍一忍就过去了。”

他想的太简单了,他不知道,对他的考验才刚刚开始。

首先视察的是中村最得意的“瓮城”设计,中村是个中国通,曾在中国搞了三年的地图测绘,跑遍了中国的大江南北。不明白底细的人,还以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人。

他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,而且对中国的历史了如指掌,他对中国的兵书战册也颇有研究,还对中国的诗词歌赋很感兴趣。

他对瓮城的设计就是参考中国古代城池的设计,并为此制定了专门的战术。可当他如数家珍般做介绍时,那个叫黑田的家伙居然哈欠连连,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。

本来原田小队长还想提些问题,却被这家伙无情地打断了。

“切,不就是一堵墙吗?在我看来,这玩意拿来给我们骑兵做障碍训练最合适。”

介绍到鹿砦时,这家伙轻蔑的直撇嘴,没听两句就打断了中村:“中村君,这些破破烂烂的玩意看起来跟树枝也差不多,本来你的土围子就够土了,这样子看上去就更土了,简直成了农家菜地。”

介绍到鸭子时,这家伙再也忍不住了,居然第一时间就放声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”

中村的胸口立刻隐隐做痛,一口痰堵在气管里差点咳不出来,可他还是忍住了,不卑不亢地回答:“阁下,是这样的。八路军非常善于夜袭,而他们最常用的战术就是挖地道,一旦挖好,就运上炸药实施爆破,他们把这叫做土飞机。有鉴于此,我们在外壕里扣上大缸,大缸里再放上鸭子。鸭子的听觉非常敏锐,一旦有刨土挖坑声就会嘎嘎大叫,这样我们就能及时发现并摧毁敌人的地道。我个人认为,这是一个非常实用的设计……”

“哈哈哈……”这家伙没等中村说完就放声大笑,瞧那架势,仿佛不加以制止,就会笑破肚子似的。

“我可爱的中村君,你难道不觉得滑稽吗?我堂堂大日本皇军,无敌于天下,本该用我们的飞机大炮,用我们的武士道精神去征服敌人。而你,居然用这么土里土气的办法去对付一群土八路,让堂堂的大日本皇军跟一群鸭子一起并肩战斗。八嘎,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吗?哼哼……在我看来,把这些鸭子放进锅里煮要比放在大缸里观赏更合理一些,不是吗?中村君?”

周围的骑兵顿时放声大笑,一个声音在旁边附和着:“哎呀,就是。摊上这么个中队长,他的士兵可有福喽,随时都可以从大缸里拿鸭子米西米西。”

另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哈哈,我觉得,和这些鸭子一起并肩战斗一定非常有趣,他们嘎嘎的叫声一定会让敌人吓得屁滚尿流,哈哈哈……”

“呦西,呦西……“许多声音连连附和,气得中村浑身发抖。

真正让中村气愤的是在视察营地时,检查到中村的宿舍,这家伙看了一眼墙上的字画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……嗯?……中村君,请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在你的宿舍里会出现支那的字画,你想干什么?”

中村忍不住了,回了一句:“这纯属个人爱好,阁下。这不值得大惊小怪。”

“巴嘎,难道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字画还不如支那人的吗?为什么悬挂支那人的?你必须解释一下……还有,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?你为什么喜欢它?”

中村强压着怒火,耐心解释道:“阁下,这只是一首诗而已,翻译过来就是:月落乌啼霜满天,江枫渔火对愁眠,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我悬挂它,是因为觉得它很美……难道不是吗?”

黑田砸吧着嘴巴,嘟囔道:“姑苏城外……寒山寺,夜半钟声……到客船……哈哈,是挺美。不过,我们大日本皇军正在推进,不日就要打到苏州。哈哈,要我看,你的字画上应该改掉一个字,应该改成:夜半枪声到客船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中村的脸色铁青,他已经出离愤怒了。但是碍于日军严格的上下级关系,他还是忍了又忍,没有发作。

这小子好歹也是个少佐,他就是抽自己几个嘴巴子自己也不能还手。算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忍了吧。

中村愤愤地咬着嘴唇,闭上了眼睛。

黑田没有办法不笑,他根本就瞧不起这个文弱的家伙。

这样的家伙,就会纸上谈兵,夸夸其谈,一旦上了战场,连缚鸡之力都没有。叫他干个文书、参谋的就好,可陆军那帮家伙居然让他去领导一个中队,简直是笑话!

对于中村的“杰作”,黑田更是不屑一顾,堂堂大日本皇军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,连几百万支那军队都被打的抱头鼠窜。

可眼下,面对一支由农民组成的叫花子部队,中村居然要插一些叫作鹿砦的破玩意,还要把鸭子请出来作战,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
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吧?这家伙不光疯,还有些立场问题,作为一个帝国军官,居然堂而皇之的把支那的字画挂在屋子里,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支那文化的喜爱,简直是荒唐,荒唐至极!

吃午饭时,居然没有看到中村,黑田又来气了——这个家伙,竟然敢不陪检查团吃饭,一定是因为上午说了他,就故意给我难堪,简直岂有此理。

想到这儿,他就拉高了调门:“原田君,为什么中村大尉没有来,他是怎么搞的?难道是不屑于同我们一起吃饭吗?”

原田赶忙解释:“阁下,是这样的,中村大尉隶属于寺内联队,不属于我的部队。他本来应该换防去新鹿,只是由于我的请求才留下来担任解说。也就是说,他的留下完全是出于义务的。”

黑田这才明白,原来这家伙根本就不在他的检查之列。好哇,原来这家伙纯属是为了炫耀他那些破玩意才故意留下,真是岂有此理!

如此一想,黑田就决定继续奚落一下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:“原田君,他既然不过来吃饭,一定是因为他不饿,那我们就不用去请他了。对了,你告诉那个家伙,要是他饿了,可以去煮他的鸭子吃。另外,他既然不属于这里,吃完鸭子他就可以滚蛋了,哈哈哈……”

这句话显然达到了预期的效果,周围的士兵立刻放声大笑。

原田不敢怠慢,“嗨”了一声,二话不说拔腿就走。

他并没有去传话,他只是在外面晃了一圈就回来了。他觉得中村帮了自己,却受了委屈,如果自己再去赶他的话,那也太不是东西了。

所以中村君愿意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,自己是绝对不会赶他的。

他哪里知道,这样反而帮了倒忙。

其实中村早就想走了,只是顾忌黑田,所以不敢在检查完之前就离开。

结果,原田的好心反而让中村迎来了一场超级风暴。

这场风暴是在饭后检查装备时发生的,当检查到卡车时,黑田意外的在一辆卡车上发现两个大箱子,一问才知,这是配备给中村部队的装备,前两天才从杨家桥火车站运来,准备今天由中村带回。

于是,黑田就扫了一眼。

谁知,就这一扫,立刻引爆了他的万丈怒火。

箱子上的标识显示,这竟是一挺九二式重机枪,另一个箱子则是配属的弹药。

九二式重机枪!这可是刚入役不久的新装备,他的骑兵大队也才换装了两挺,其余的还是三年式的。

这二者可是有本质的区别。

九二式虽说是由三年式改进而来,可二者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为了增大杀伤力,九二式的口径由三年式的6.5mm一下子增加到了7.7mm,使用的子弹也换成了精度更高的7.7mm尖弹,还增加了散热片以利于持久射击。

此外,九二式还将握把由框式改为了折叠式,将扳机由扣动式改为了压铁式,射击时速度高达每分钟500发,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杀器。只要它一开腔,其它轻武器就立刻被剥夺了发言权。

可是现在,这样一台大杀器居然要配属给一个只会夸夸其谈,神经不太正常,立场也有些问题的窝囊废,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!

为了做最后的验证,他竟下达了一个荒唐的命令——开箱验看。

站在一旁的原田心里一缩,有心劝阻一下,可随即就被黑田的脸色给吓住了。黑田脸色铁青,嘴唇上的仁丹胡一蹦一蹦的,显然是愤怒至极。

原田立即放弃了劝阻的打算,但他觉得无论如何也应该让中村君知道一下,于是就派了个手下去通知中村。

箱子很快被撬开了,黑田小心翼翼地揭开油封,取出其中一个小盒,打开。

里面竟是一个闪着蓝光的防火帽。

九二式改用7.7mm尖弹后,枪口动能和枪口焰都有所增大,为了改善射手瞄准射击条件,九二式专门设计了一个防火帽。这是九二式独一无二的标识。

黑田顿时怒火中烧。恰在此时,得到消息的中村也赶到现场。

于是,一场超级风暴就爆发了。

中村一眼就瞥见了正在摆弄防火帽的黑田,他的不快瞬间就达到顶点。

那可是专门配属给他的部队的装备,整个大队才换装了这么一挺。大队长一再嘱咐中村要亲自押运,为此中村还专门留了一个步兵班。

没想到黑田竟会如此无礼,居然私下里撬开了箱子。

“喂!那可是配属给我们的装备!”他冲着黑田大喊:“你没有权利打开……”

黑田火了!这个可恶的家伙,不来吃饭也就算了,现在居然敢冲着自己大喊大叫,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
于是他抬起头,脸涨的通红,一开口就恶狠狠的:“八嘎,你在说什么?你在说谁?嗯?……你这个不着调的家伙,不光是个疯子,还可笑至极。作为一个帝国军官,居然堂而皇之地把支那的字画挂在屋里,言语之中还对支那文化无比着迷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“

黑田面带狰狞,调门越来越高,像是要把中村一口给吞下去似的。

”你连堂堂的面对一支叫花子部队的勇气都没有,居然要插什么叫做鹿砦的破玩意,还要把鸭子请出来作战,简直是滑稽至极。是哪个蠢货叫你领导一个中队的,还要把九二式这样的大杀器配属给你这样的部队,简直是可笑至极!”

中村忍无可忍,也没法再忍了,从早上到现在所积攒的所有怒气呼啦一下全部涌了上来。于是,中村罕见的爆发了。

“八嘎,你这个狂妄的家伙,你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蛋,你可以侮辱我,但不可以侮辱我的部队……收起你那一套吧,你以为就你的部队是精锐,别的部队都是垃圾。混蛋!你为什么就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?你很厉害吗?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,如果不是因为出身高贵,你凭什么傲慢?你凭什么这么早就能得到少佐的位置。你狂妄无礼,自大无知,看似不可一世,实则愚蠢至极。”

黑田被骂傻了,他呆呆地站在那儿,脸上的肌肉抽搐着,牙齿咬得咯咯直响。

这个混蛋,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奚落我,简直是奇耻大辱。

八嘎,这口气太难咽了,我和你拼了!

他这样想着,大踏步上前,边走边撸胳膊挽袖子。

中村一怔,黑田的狰狞已经说明了一切。他居然笑了笑,很镇定地站在那里。

黑田走了过来,怒视着中村,突然间扬起手臂,恶狠狠地、连续不断地抽打起来,一下接一下,一下比一下狠。

在沉重的打击下,中村的脸立刻就浮肿起来,嘴角也淌出鲜血。可他站得笔直,黑田每抽打一下,他就发出“嗨”的一声,而且一声比一声高。

他怒目圆睁,牙关紧咬,竭尽全力坚持着,任由黑田疯狂抽打。

周围的人都看傻了,中村表现出来的硬气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,连黑田的手下都看不下去了,他们和一旁的原田小队长连同伪军的钱永贵队长一起拉住黑田,百般劝说。

黑田终于住手,他喘着粗气揉了揉酸痛的膀子,怒吼道:“滚!……快滚!”

听到命令,满脸是血的中村看也不看,转身就走。

他走的摇摇晃晃,几个部下想去扶他,却被他倔强地推开了。

他的心痛苦地抽成一团。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屈辱过,也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霉运连连。

他迷迷糊糊地看了一下手表,顿时绝望至极。

已经五点了,他已经无法上路,赶到新鹿至少需要四个小时,他不敢带着这么重要的装备赶夜路。换句话说,他注定要在土围子再过一夜了。

他一再错过机会,终于和那场血雨腥风迎头相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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